阳光健走县城人民一枚呀

电子鼠也可以梦见光

来自星星的你



把天护和欺扯人之间的对弈越发紧张,连一向活泼开朗的声波都被繁重的信息筛查和破译工作折磨得萎靡不振,击倒好心帮CPU快要冒烟的情报官处理部分任务,接到了来自震荡波实验基地的一条紧急消息——

我们这里有一个与众不同的欺扯人。

另一边的烟幕最近很倒霉,他和击倒自大战停火后就莫名其妙地拉近了关系,对方作为前霸天虎理所当然需要一些必要的监视和看管才能获得正式的自由,红色军医指定了烟幕作为自己的监视人——

小长官,你看起来是这些人里面最善良的(其实是最好骗的),你看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就当你行行好吧。击倒可怜兮兮地骗到了烟幕的同情,于是他们逐渐开始变得熟悉起来,他下班后甚至约着对方赛赛车约约高淳,一起看电影吃饭,然后就这样顺理成章又莫名其妙地建立了亲密关系。救护车换班烟幕去地球,他嚷嚷着要结束任务回来和击倒赛车三百回合一脚踏进了环路桥,却忘记关闭手上的相位仪。他来到一个陌生的实验室,对上异色震荡波咸鸭蛋一样充满困惑的大灯泡——???。

事情就是这样。烟幕被带上把天护的航母,他表情丰富犹如一个喜剧演员,声情并茂地讲述自己的离奇经历。击倒站在VIP席位观看完了烟幕的喜剧表演,一电棒打晕后给人来了个全身检查。他扫描到对方胸前荧蓝色的火种时顿住了,那里燃烧着和他胸腔里一团死灰截然不同的热烈与鲜活。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烟幕,我知道你叫击倒。嘿,你这身蓝色涂装也很好看嘛。

你知道我?

那当然了,行走的抛光器,爱臭美的骚包墙头草。一旁的红蜘蛛听完哈哈大笑,击倒是我们之中工作最认真的,别说抛光,连补漆都没几次。镜像世界真是太神奇了,除了没有他自己。接下来烟幕还见到了话痨的DJ声波,和蔼可亲的卫镇天,情感丰沛的震荡波,稳健忠诚的红蜘蛛。目睹完颠倒的一切,烟幕的嘴巴可以塞进一个抛光器——天哪,我是说,我好像在做梦一样!

那你还是快点醒来吧,这是个噩梦。击倒说。

于是烟幕就这样在把天护的航母上安置下来,击倒是他名义上的监护者,烟幕最开始的工作就是给击倒打打下手。击倒是个很风趣有涵养的tf,他会耐心地解答烟幕一堆乱七八糟又毫无价值的问题,包括讲解了一百零八次如何分清旋钮的内螺纹和外螺纹。他们会在甲板上看日落和朝阳,看茫茫的冰川与汹涌的寒流。烟幕有点羡慕,原来蓝星也这么漂亮。

说着他陷入沉默,大概是想起仍是一片废墟的故乡。他很想回去,击倒只是握了握他的手,你会回家的。他说。

短暂的平静被毒蜘蛛的死亡打破,她被欺扯人残忍地肢解了,机械昆虫投敌倾天柱,两派之间力量的天平越发倾斜。

我说,为什么不能让我试试呢?

烟幕自告奋勇地举手想要加入军事行动。

你很容易死。击倒打断了他的雄心壮志,我们的余烬大多数可以重生,但你不会。他说得轻飘飘的样子,烟幕却愣住了,他小小声说——你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死过三次了的意思。

烟幕听完只是抱住了击倒,他组织了半天都语言,最后只蹦出来一个支支吾吾的安慰——那岂不是很疼?

击倒笑笑,你很怕疼?

烟幕立刻摇头。但他其实有着自己的私心,虽然把天护很好,可他还是不愿相信自己敬爱的擎天柱和曾经朝夕相伴的伙伴们在另一个世界变成反派的奇闻。于是他偷偷跟了上去。

镜像世界的战争残酷远超烟幕想象,倾天柱把开战地点直接选在了繁华的城市,一时间炮火四起硝烟弥漫,爆炸声震得烟幕耳膜发疼。他楞楞地看着前方,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敌是友,犹豫到底开不开枪。大黄蜂——应该是金飞虫敏锐地发现了他,几管炮火毫不留情轰炸下来,直接让烟幕挂了彩。

现在你该相信了吧。

击倒的声音在内置通讯响起。把你的手切换成武器模式,他在七百五十码左右,这里是战场,只有你的敌人。

烟幕加入了把天护的战斗。两派都是为了达摩克里斯来的,一片混战中千斤顶率先拿到卫星。烟幕果断前去追击,利用相位仪在千斤顶手里虎口夺食,对方长刀出鞘,直接扎穿了烟幕的门翼。

你想怎么死?把天护的新兵。

他不会死。

陆地桥里面飞出一架捕食者无人机,后面的蓝色阿斯顿马丁一路狂飙到烟幕跟前。击倒扶起一脸痛苦面具的小跑车,对方死死攥着达摩克利斯,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我拿到了。

嗯。他小心抱起烟幕:下次不要在出现在我的手术台上了。

那把刀离他的火种就差几厘米。卫镇天表彰了他的英勇,他和蔼地摸了摸烟幕的头,辛苦你了,我们会尽快把你送回去的。

烟幕在充电床上躺尸,他的胸甲内部原生金属还在缓慢愈合。击倒很忙,把天护有很多伤员需要他照顾,烟幕自己挂个绷带缓慢地在病房里做康复运动,顺便和量产的杂兵聊天。

嘿!史蒂文,你今天好些了吗?

我不是史蒂文,我是西莱森。

真抱歉!西莱森,我希望你的伤好快一点儿。

谢谢!你也是!

烟幕又一瘸一拐地挪到击倒身边:嘿,你需要我帮忙吗?

击倒正在忙着焊接粒子射线炮:那我考核一下我们小助手吧,先说说内螺纹和外螺纹的区别。烟幕的门翼迅速耷拉下来:哦不,考点别的,亲爱的医官大人!

那液压数据表?

……。身后的年轻人安静了,击倒把射线炮放到一边,把tf按到充电床上躺下:你好好休养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可是你这样会很累吧?!烟幕小心翼翼:那个,其实我还挺会抛光的,你要是有空我帮你试试?

——没想到那个行走抛光器教我的东西会在这种时候用上!烟幕一边腹诽,但一边又不可抑制地思念起正极世界的击倒,虽然他嘴臭又自恋。自己已经待在这里一个月之久,他会想念我、甚至是疯狂地寻找我吗?

击倒顿了一下,好啊。他说。

烟幕就很认真地坐下来帮他抛光,他盯着击倒流畅的线条和荧蓝的车漆发呆,对方腰上的二极管发出柔和的光芒。

怎么,有心事了?

烟幕摇头,又轻轻点头。抛光器工作发出的细小嗡鸣声回荡在办公室,击倒往后靠了靠,他们此刻的距离很近,连散热器高速运转的声音都听得见。烟幕看着击倒,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击倒开玩笑:那你会愿意留在这个世界吗。

烟幕回过神来,神色有些窘迫。击倒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雕,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了?震荡波一直都在帮你造虫洞,你可得感谢他。

我还要感谢你。烟幕盯着他。

击倒突然觉得心很柔软,甚至流淌出一种温暖又愉悦的情绪。他们聊了很多,故乡,蓝星,战争,宇宙,烟幕开始憧憬这个世界战争结束的样子。他说他那边已经安定下来,战乱后的机械之星一点点焕发生命的活力,锈海荡漾粼粼的波光,倒映卡隆温柔而平静的模样。

他说着说着困倒在击倒肩上。击倒看着他,不属于这片死气沉沉玻璃渣的年轻与朝气。这个世界的赛博坦就是黑暗和侵略的源泉,每一个离开故土的把天护从来都没有家可以回去。他死去又活过来,麻木在数以万计的战火和硝烟里,终于看到一点温暖的希望。

为和平,美好和正义而战。

战局一天天严峻起来,战火烧得蓝星千疮百孔。烟幕一次次目睹着伙伴的死亡,余烬又让这些伤痕累累的战士不得安息。他们也许还会站起来,也许永远地倒下去。击倒握着他的手开枪杀死重伤不治的量产兵——他们解脱了。他说。

在把天护清除欺扯人的黑暗堡垒,震荡波和击倒带着烟幕来到了隐蔽的地下室,莹蓝色的虫洞缓缓浮现出来。

嘿,你可以回家了。

击倒笑笑,把他推到虫洞边上。烟幕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他傻愣愣地问你们不和我一起吗。

击倒撇嘴,亏你是正义的汽车人,连责任都忘了吗。好啦。击倒拍拍烟幕的肩膀,回去后记得想我,想我们大家。

那肯定的,这还用你说!烟幕嚷嚷,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击倒一把推进了虫洞。

——小鬼,别再回来了。

烟幕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他大概确定这是在地球。严格意义上说是正极世界的地球,他回家了。领袖卫队的伙伴们热情又关怀地围过来,触目都是绚丽温暖的颜色,美好地仿佛一个梦。

小鬼!这些天你去哪了你知道我找你有多辛——人群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过去一直嫌这个调调油腻地可以用来炒涡轮田螺,好吧,现在他只觉得该死的亲切!于是烟幕狠狠地抱住了红色的跑车,努力扯出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

……回来就好。击倒难得正经一次。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从前一样,上班下班赛车吃饭。从宇宙漂泊的赛博坦人纷纷回到故乡,他两和大黄蜂组了接待中心搞人员登记,公务之余眉来眼去调调情,秀得大黄蜂头一次想暂时失去一下光学镜。

两位,现在是工作时间。

大黄蜂麻木了。一旁回来的老tf指着击倒和烟幕打趣,小年轻感情就是好啊。

击倒顺势把烟幕拉过来吧唧了一口,蓝色小跑车瞬间脸色爆红——是的!女士,我们很高兴收到您的祝福!登记处立刻传来几声友好爽朗的大笑。

 什么时候给我发请帖?大黄蜂自暴自弃地加入了揶揄的队伍。

烟幕觉得自己的CPU要烧起来了。他有些害羞地把头埋下去,又引起一阵快活的打趣声——战争结束了就是好啊。

烟幕突然顿了一下。他想起虫洞另一端的镜像世界,同样也有他不可分割的亲密朋友,但他们还在遭受战争的侵袭。他想起在卫镇天对他的表彰和肯定,想起那个世界蓝星哀鸿遍野的惨状,想起镜像击倒把他推进虫洞,湛蓝如海的光学镜里藏着的温柔和诀别。

抱歉,失陪一下。

烟幕有些魂不守舍地告辞,心中的愧疚感快把他压垮。他游荡到了基地门口,和隔板换班在赛博坦加班的救护车看见熊孩子一个头两个大,尤其是对方还申请开启太空桥。

我希望你不要被我焊在这里当展览品。救护车举起了他的扳手。烟幕不为所动,拜托,救护车!我真的很需要这个!我得去拯救另一个世界了有什么回来我再告诉你——

他说完开启相位仪穿了过去。

击倒,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先完成。烟幕临走前给击倒发了条内置通讯,然后一脚踏出了太空桥。这里是震荡波的实验室,只是已经变成一片断壁残垣。

烟幕的冷凝液几乎都在沸腾,然后他听见了一个冰冷又熟悉的声音——啊,真是意外发现呢。

是金飞虫。

金飞虫把打晕的烟幕带回了欺扯人的地下堡垒,他老早就看这个机不爽了,正好带回来给救护车一起玩玩。烟幕被拆机时肢解的剧痛惊醒,眼前光学镜发红的救护车已经扯掉了他胸前的护甲,露出了莹蓝色的火种。

哇哦!金飞虫夸张地捂住了嘴,不一会儿就带着倾天柱过来观赏。烟幕痛得快死,倾天柱用手勾了勾他的火种,残忍地笑了起来。

异世界的来者?很好。

烟幕咬牙:杀了我吧。

倾天柱无所谓地耸肩:由不得你。

烟幕被丢进了大牢,里头挂满了tf死状诡异的尸体,锈味、油味和过期能量液的臭味一起扑面而来。烟幕在地牢里见到了一个熟人红蜘蛛,他的胸腔早就被开了个大洞,铅灰色的余烬在期间缓慢燃烧。

怎么是你?!

红蜘蛛吃力地说,不是让你走了吗……烟幕苦笑着叹气,你们也是我的伙伴,我不能放任不理。红蜘蛛凝视着烟幕年轻的面容,突然欣慰地笑了起来,他抬起还算完好的左手抓住烟幕的,一个加密代码刻在手心。

明天倾天柱会把我带上刑场,我尽量多拖几分钟,你将指定讯息发至这个代码的地址,把天护会来救你走的。

那你……

我不会死的,余烬会让我再次复活。

可惜这一次红蜘蛛骗了他。烟幕如约发送了指定讯息,声波和卫镇天都参与了本次营救活动,烟幕被带上大型救护机一路逃出生天。在航母上,卫镇天亲自给红蜘蛛举办了葬礼——英勇的空军指挥官直到最后一刻还在战斗,拖着残破的身躯赶赴一场必死的结局。

烟幕忍不住痛哭起来,是我害死了他。

击倒把他揽在怀里,柔声安慰: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背负这一切的。

烟幕抽噎着说,那个代码本来是他的。

击倒替他抹掉挂在眼角的清洗液,因为你必须远离倾天柱。他忍住了悲伤与愤怒,努力安抚着哭泣的战士:倾天柱肯定已经知道你是另一个世界的来客,他想利用你制造虫洞——因为你是这个世界的变数,打开时空隧道的奥秘不是相位仪和环路桥,是平行宇宙中没有同位体的你。你明白吗?你就是时空迁跃的奇点。

原来我是多重宇宙中最孤独的孩子,造物程序错误的产物。烟幕几乎在自嘲地笑。击倒把他的头掰过来,我很幸运,遇见了无数个宇宙中唯一的你。

他吻了吻他的额头。

所以你不要有事,不能有事。

炮火从天边倾泻而下,倾天柱的大军找到了把天护的航空母舰,机械昆虫们载着一个巨大的金属环,时空隧道打开,破坏大帝冷笑着开始扫射航母,他的大军徘徊在时空洪流的附近,等待野心宏图的最后一块地图拼成。

最后的决战来了。

插播一条正极世界的日常,救护车把烟幕的熊孩行径和中二语录如实上报给了通天晓,再结合烟幕给击倒发送的最后一条没头没尾的讯息——坏了,这孩子不会是穿越了吧!正在领袖卫队风风火火查找穿越方法时,一个巨大的虫洞扭曲着架在了赛博坦上。

这小子挺能耐啊。千斤顶说。

这tm是出大事了。救护车喃喃。他话没说完就看见一只巨大的机械昆虫隐隐约约露了个头,连带着一股子硝烟和火炮的气味。

烟幕请求全力开火!一条讯息出现在内线。

说回另一边,击倒拉着烟幕在甲板上狂奔,他们变形越过港口踏上陆地,无数爆炸在身边响起。重卡如同死神一般出现在两人身边。击倒被倾天柱扫到一边,阿斯顿马丁竭力吼道:“跑——!!”

烟幕浑身都在发抖,他轻而易举地被倾天柱抓到了,对方把他扔上了时空隧道的大环。巨大的涡旋接通了两个世界的大门,一头连着他的爱人与故土,一头连着亲密的战友和同伴。

烟幕请求全力开火!年轻的战士发送了最后一条内线,他知道他们一定能够收到。时空虫洞内部的稳定性开始被源源不断的炮火破坏,开始变成一滩极不稳定的扭曲空间。

倾天柱阴狠地冷笑了一声,他心有不甘地变形为卡车想要撤退,蓝色的小跑车以一种悍不畏死的姿态朝他扑了过来。炮火穿透了他胸前的火种,烟幕倒下前倾的加速重力逼着倾天柱不得不往扭曲空间内后退。虫洞轰然倒塌,被烟幕带着无法逃离的破坏大帝随着坍缩的隧道一起爆炸,砰——的一声变成一颗星星。

他落下来,铁片和大气层摩擦出绚丽的颜色,落在击倒手里燃烧成灰烬,和着谁的泪水一起,落在异国他乡的土地永远地沉睡。




正极ko视角和残缺内容将在姊妹篇《我的星星落下来》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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